她这才垂下眼皮,脚下顿了顿。

“我只是觉得有些悲哀,总是围着一个男人转,受了气也不能发泄,只能自己苦苦忍下,自己与自己谈和,可我又不是什么肚里能撑船的宰相…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悲哀太久的,我还有很多事情去做。”

“目标暂未达成,悲哀不可太久。”

说罢,再抬了脚。

回宫睡了个午觉起来,小栓子来报了消息,说齐太傅又进宫了。

孟娴湘撑着脑袋靠在贵妃榻上,合着眼睛摇着手中团扇,天气太热,人就是越睡越容易犯懒。

“那奴才先退下了。”

小栓子禀报完消息,恭敬退出门外。

“主子。”素兰接了孟娴湘手里的扇子,帮她摇着,“齐太傅早些时候来过,为何去而复返?”

“自是因为早前要说的话没说完,或者没来得及说。”

“奴婢也疑惑呢,奴婢在殿外是看着齐太傅进去的,可他进去后却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到就出来了,莫不是因为皇上知道宋昭容来了……”

“来了又如何?”

孟娴湘睁了眼看她,翻了个身往里侧躺,好笑道:“你以为皇上是怕宋昭容来了会欺负我,所以才火急火燎的赶回的来的?”

他紧张的根本都不是人,而只是一幅画。

“素兰。”她倏地起身,拢了拢胸前衣襟问:“你可听说过皇上曾经有过什么爱而不得的女人么?”

“爱而不得的女人?”素兰双瞳上移,做着思考状。

“奴婢实在知道的不多,虽说皇上是养在太后膝下的,但宫里皇子满十六岁就要出宫开府独住的,皇上在还是皇子的时候,为人处世就很低调,不像另一位一同养在太后名下的沛王那般张扬耀眼。沛王很得先皇宠爱,太后也是把更多的关注放在沛王身上的,外头所有人也都敬着,奉承着沛王,都以为他会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当时根本没人注意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