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后,声音依旧带着哭腔,却已经格外的铿锵。

“孟家以嫔妾的性命及嫔妾母亲的尸骨作为要挟,要挟嫔妾入宫获宠,逼迫嫔妾在得宠后向皇上举荐家父及孟夫人嫡出的女儿。父亲想入晏京做官,说了最迟明年就要来,还要嫔妾想办法让嫡妹妹明年到了年纪就能入宫,不用再等到下个三年后的选秀。”

她字字恳切,听得人咋舌。

“可孟夫人也担心嫔妾得宠后,会不听话,所以才派了她身边得力的丫鬟玲珑监视嫔妾。嫔妾自侍寝,再到晋封美人,玲珑一直在催,一直在质问嫔妾到底有没有向提起孟家。但嫔妾不愿意辜负皇上对嫔妾的怜惜……”

她高高仰头,泪眼模糊看着赵君珩。

赵君珩亦回视着她,双拳微微收紧,听了她的话便觉得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难怪,难怪那日她会说那样矛盾的话。

他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她只说他与她母亲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却一字不提她父亲。而那日,她跪在雨中求情不是做戏,也不是担心孟家遭殃,而是害怕孟家会动她母亲的尸骨。

很快,又听孟娴湘扭头再问玲珑。

“孟夫人是不是与你说过,若发现我不听话或不受控就……除掉我?若是这样,你何不直接把毒下给我,一了百了!”

“还能为何?自然是她怕死!”宜嫔为孟娴湘忿忿不平,口气极为憎恶。

“她怕你死了,万一要是查到了她身上那她一定也逃脱不了,便拐着弯的来了这么一出嫁祸,只是她恐怕也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