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谨也不过是一个五品的京兆府参事,钱家却脉广,京城的权势如一张大网,彼此相护,彼此之间有契约,他晏谨一个人,能将他们如何?

简直是妄想!

这么一想,钱家主渐渐平静下来。

“大人所说的这一切,恕老夫不能承认,钱家清清白白,每年都按时按数缴纳税款,老夫的女儿、妹妹,嫁的都是朝中大员,老夫的媳妇,也是朝中大员之女,晏大人,你可得好好想想,莫要冤枉了老夫。”

晏谨低笑了一声:“钱家主莫非是在威胁本官么?”

钱家主不说话,但就是看着晏谨,眼神极具威胁。

晏谨坐下来,虽然微微抬头的姿态,可却有一种贵族与王者的傲气,让人不自知地降低身姿。

只见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人呈上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婴儿饰物。

原先还十分平静的钱家主,瞬间瞪大了眼睛,无法再维持平静。

甚至还不等晏谨说什么,就要冲上来。

“你这个恶人,你这个恶人,你怎么什么都做得出来!”

“晏谨,你不得好死!”

“你不择手段,你不是人!”

钱家主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晏谨拿上来的这个东西,是他钱家唯一小孙子的。

当然,朱门绣户之中,腌臜事十分多,这个所谓的孙子,或许,该叫钱家主一声爹。

钱家主碰不到晏谨一丝一毫,有人拦住了他。

晏谨无所谓钱家主的咒骂,只要不骂谢楚楚和他的家人,他无所谓。

此刻,他欣赏地看了一眼钱家主:“本官对钱家主的私事,半点不感兴趣,之所以请钱家主过来,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问问钱家主,钱家缴税之事的一些明目,来人,钱家主的茶水洒了,重新上一杯,让钱家主润润喉,好好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