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恒:“学生愿闻其详。”

邱太傅:“谢琼此人骄傲自负,连他那半个儿子一般的亲侄子谢安当初进入军营,一开始也必须隐姓埋名,从小兵小将做起的,谢安曾经做错了事,十六岁啊,被他抽了五十鞭子,你说,他会帮一个文弱的小子?”

邱家跟谢家不对付,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邱太傅自然十分关注谢琼,甚至比皇帝还要关注。

因此,邱太傅这个年龄,几乎也是看着谢琼成长起来的,自认为十分了解他的性子。

可他是老迂腐,小看女子,并不关注谢楚楚。

“而且谢琼是武人作风,最不喜欢文人,别说这只是义女的夫婿了,便是他亲女婿,他也绝对不会帮他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不仅不会,甚至会直接踢掉他,他更希望,女儿能嫁给将门之家。”

薛子恒了然:“学生明白了。”

邱太傅便说:“那个晏谨,确实有些才学,老夫曾经也想收入门下,可惜了,他既然不肯,那就只能认命了。”

听到这声曾想收入门下,薛子恒垂了垂眸。

是他还达不到邱太傅的期望和要求么?

也是,他尚未在京城站稳脚跟。

虽然表面上依旧恭谨乖巧,实际上却划过一抹阴霾和嫉妒。

“对了,这次郑尚书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好。”

郑尚书便失去前段时间被谢琼当堂参了一本不好好修路的那人,此后,大理寺着力调查工部修缮道路之事情,确实发现了很多渎职的情况。

郑尚书跟邱太傅有裙带关系,贪污下来的钱,每年都孝敬几十万两给邱太傅,两人之间牵连很深。

邱太傅当时在大殿上不便为郑尚书说话,但他不能无动于衷。

郑尚书真进去了,可能鱼死网破,说出些不该说的,林青云那人,极会审案。

因此,背后下了不少功夫捞人,为此还被御史抓住了把柄,这段时间过得不太好。

当时,是薛子恒提了主意,保住了郑尚书不被杀头。

也免了邱府沾腥,不然,怕郑尚书不保,真的会说出些不能说的事情,到时候,邱府也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