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说,平阳大长公主性子十分清冷,当然,大多数时候,也是这样的。

但谢琼跟她是夫妻,偶尔坐在一起,说起跟朝堂无关的事情的时候,并不觉得她性子清冷。

甚至有些不可言说的可爱,所谓的清冷,不过是一层外衣,是因为那些事情,压根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完全不放在心上。

当然,这完全不放在心上的部分,也包括他谢琼。

夫妻俩就这么坐在一起,说了一夜女儿的事情,这是难得的时光。

最后是谢琼实在看不下去了,以再不休息,回去看女儿的时候,脸色必然不好看为由,强行让平阳大长公主先去休息两个时辰。

平阳大长公主多少有些相貌包袱,不得不闭目打坐休息。

天亮的时候,山道上总算清理出了能让人马走过的一条小道,夫妻两人二话不说,立刻奔回京城。

四月三十,谢楚楚并未出门,而是帮晏谨收拾东西,给他准备一些药物。

因为,今日晏谨和晏杨就要去贡院做准备了,明日开始为期九天的会试。

正收拾着东西,福叔从门外拿了一封信件过来。

是来自潍县的信件,是二叔寄来的。

谢楚楚和晏谨打开一看,信中说了,二叔二婶决定带着晏老夫人一块儿来京城,信件寄出来的时候,已经在路上了。

“这是好事!”谢楚楚还挺开心。

晏谨点头,面容中也露出了些许愉快的神色:“按照路程,大概我会试结束后不久就能到了。”

晏杨和三婶也得知消息了,三婶还纳闷呢:“母亲说好了,等京城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了再考虑来不来京城的事情,母亲说年纪大了,不想太奔波,原本我还跟二嫂打算过,二嫂娘家刚好在潍县,晏柏的生意也做得大,四处走的,原本说,实在不行,二嫂一家就留在潍县营生,照顾母亲。”

倒不知晓,这么短的时间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母亲这样快速地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