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琼动了手。

他只在沈顺的胳膊上一扭,他便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跪在了地上,满头大汗,神色痛苦而扭曲,疼到叫不出来。

谢琼一脚过去,将他扭了个身子,不让他狰狞的面庞,面向平阳大长公主。

被敌军称为鬼见愁的大齐大将军王,最擅长的,便是审讯人。

“不说实话,本王让你生死不如,只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便点个头。”

沈顺不过一介书生,哪里能承受这样的酷刑,当下就忙不迭点头了。

谢琼将他甩到了地上。

沈顺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跪趴在地上,早已没有了那点清高与傲气:“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全都说!”

“这,这是我母亲自己收的玉器,小的上京赶考怕盘缠不够用,便,便将这玉器偷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小的来到京城多时,盘缠已经用得差不多,小,小的听说,潍县来的举人晏家二公子文章写得十分好,凡向他请教过的人,都能考得好,小的便想当了镯子,买些礼物上门拜访,这才不得已拿了去换钱,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道。”

“这不是传家宝不是传家宝,若这玉器跟两位大人有和关系,真的不关小人的事情啊!”

他虽然说得哆哆嗦嗦的,甚至被吓得尿了裤子,但说的却句句都是实话。

谢琼有些嫌弃地看着他,因为他尿了裤子,差点一脚将他踢出去。

他并不希望这种场面,污了平阳大长公主的眼睛。

“除了这镯子,还有什么?”谢琼问。

沈顺只是犹豫了一瞬,谢琼便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