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谢楚楚如此说,还是忍不住问:“既然你有师父,身上也有功夫,为何还被谢家夫妇那样对待,何不干脆早点走,留在那里做什么?”

谢楚楚叹气,延续了从前那套说辞——师父走了,自己无依无靠且眼瞎心盲,是后来才跟着晏家逃难才领悟过来,并且近月才重新跟师父相认且开始学习了武艺之类云云。

“我五岁就被他们带回来了,小时候又不懂事,脑袋里的想法,都是被他们灌输的,是非观也不完整,公主,你可能不懂,在我们医学界,这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大意就是,一个人长期处于被迫害的环境下,她为了让自己心里不崩溃,或者崩溃到了极致而求生,而对施害者产生积极的情绪,甚至喜欢上施害者,这样就会觉得自己不那么可怜。”

谢楚楚叹气:“爱与催眠只有一步之遥。”

这说辞,虽然确实有不少值得怀疑的地方,但这怀疑,却又没有指向的明确证据。

而一个人的脾性之所以发生巨大的变化,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经历了生死一线。

这倒也符合谢楚楚说的一切。

谢楚楚后来研究过原身的情况,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她的这种说辞,其实也没有错。

可她并不知晓,自己说的这些,会给平阳大长公主造成什么样的心理波动。

平阳大长公主心口窒闷,几乎不能呼吸,放在桌下的手指微微卷曲,只觉得指尖一阵阵麻楚疼痛。

知道谢楚楚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不过幸好,现在都过去了啊。”

平阳大长公主看她明媚的小脸,沉默了良久,问:“你如此喜欢谢琼做你义父?”

“喜欢呀!”谢楚楚不假思索:“我义父多厉害啊!长得又好看,武功又高强,还是战神!”

平阳大长公主瞬间又有些吃味。

“那算什么,难道本宫不比他强?”

旁边的绿棠:“??”

哎不是,公主,你是不是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