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谨到的时候,他手里正拿着谢楚楚亲自写的医书,批得一头盖脸。
那是谢楚楚熬夜写的,她毛笔字写得十分差,但是,她将炭笔削尖了,用竹木套上,写出来的字飘逸大气,连晏谨看了都夸好。
这是为了帮助济世堂的药童和大夫进步。
里面有不少针灸法和治疗法,都十分先进。
她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十分认真,晏谨是亲自看她写的,这是谢楚楚的东西,他十分珍视。
此时看到老者这样批评,晏谨的脸色不太好看。
“阁下,请问怎么称呼?”
他突然出声,打断了老者的喋喋不休。
老者闻声扭头,便看到晏谨身姿挺拔站在门口。
虽然他还不能完全脱离拐杖,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清隽的气质和沉稳犀利的气度。
老者不答反问:“你是谁?”
晏谨在外人面前,一向是十分客气的。
他不太客气的时候,都不是在人前的时候。
因此,他还算礼貌:“我便是谢楚楚的夫君,你今日在济世堂叫我娘子来见你,不知所谓何事。”
一听他就是谢楚楚的夫君。
老者顿住了,打量的目光放在晏谨的身上。
他也不批谢楚楚自己写的医书了,十分不客气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还盘起了一条腿,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
晏谨莫名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熟悉。
老者上上下下打量着晏谨,晏谨倒是十分坦然,完全没有被人打量的不自在或者羞恼愤怒。
气度可见一斑。
老者:“呵呵。”
这声呵呵,也十分有灵韵,晏谨感觉自己听过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