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一条腿,没有止血和医治的情况下,女人又活了三天,那个小黑屋里因为她流失的血,吸引了来了一大批蛇虫鼠蚁,又臭又脏。

可女人觉得这个村子里的男人,比那些蛇虫鼠蚁还要臭还要脏。

村长压低声音:“是不是把她尸体从后山拖回来能有这出事儿?人多我不戳穿你,你主动点,下去把尸体捞上来!”

疮疤脸男人不敢反抗,他扔了绳子,沿着蓄水池砖砌的缝隙往下面爬。

深五六米的蓄水池,看的他双腿发晃。

他本来就是个孬种,就连对女人行凶,都只敢女人最无力,甚至是变成尸体的时候。

他长了一肚子黑心黑肺,但胆子只有米粒儿大小。

烂疮在他脸上一抖一抖的疼。

他自上往下看了一眼,水池里女人的尸体周围晕开微不可察的涟漪。

“你也下来了。”女人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浑身一颤,刚好脚下踩到湿滑的苔藓,呲溜一下就摔进了水池。

他砸在水上的声音巨大。

这声巨响,也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落水的一瞬间,他就感觉下沉之后的窒息的感受。

“这水底好冷啊!你要来陪我吗?”

还有人记得这个声音。

女人是来报仇的,她没有功夫跟他们玩儿躲猫猫。

烂疮脸的男人,在水底挣扎求救,他们战战兢兢地扔了几根绳子下去,但是到了让他们下去救人的时候,他们互相推诿,看着水底不断翻涌上来的水花,他们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