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地狱里,因生前口出秽语,不积口德的人,被鬼差用钳子将犯人舌头夹着拽出一米长,然后将那长舌头往剪子口里一放。

咔嚓!

犯人的舌头就被剪掉了。

黑衣鬼差回想起他刚死时,第一次到地府。

那时候神州飘摇,黎民疾苦,死的人太多了。

地府里人手不够用,只能新死的鬼中,矮子里拔将军。

那时,他作为矮子第一天上岗,就亲眼目睹了被他带回来的人剪舌头,下油锅,上刀山……

地府项目众多,而且永远不缺人体验。

那是善恶到头,最直观的报应。

现在、此刻!

他舌头上的痛苦,与记忆中行刑鬼差剪刀交合后那根舌头的感觉相通了。

“色头!唔度色头!”黑衣鬼差捂着嘴,将头埋在他跪地的双膝前。

“不会说话就闭嘴,再犟嘴我就让你永远闭嘴。”唐姒蜜说。

她的表情语气,恣睢霸道,自信睥睨。

像是绵羊见了豺狼,黑衣鬼吏从心底生出对唐姒蜜的恐惧。

他瑟缩着,心里不服气,但丝毫不敢跟唐姒蜜叫板。

“小姐姐……”他改了一个口风。

唐姒蜜质疑:“嗯?”

“不不不,大师!道长!仙姑!小仙姑!”

看吧,他还是会识时务的,只要揍他的拳头够硬,他还是很乖的。

“您年轻气盛,有一件儿,我还是得跟你说清楚,我是鬼差,我有神格……”

“您不能拘束我,不能受我的跪,不能割我的舌头,否则,这些都会变成报应落到你身上的。”

他说着,注意唐姒蜜发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