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遗憾的吗?
还是一种徒劳的拖延?
可是妻子要怎么跋涉,才能回来见他这一面,与他最后相处七天。
他怎么会怀疑妻子,他简直畜生!
冬陌寒崩溃哑然,眼泪像是决堤的泄洪口,他哭到双膝跪地,肺里发疼,可是始终止不住。
地上的灯光,如落了满地的霜雪一样寂寞冰冷。
冬陌寒的情绪还未平复……
一声嗤笑落进他耳朵里,轻蔑的声音听上去让人耳朵发疼。黑衣男人说:“这不是我肥美的鱼吗?”
“今天我就能开吃了。”
冬陌寒一愣,他看着妻子:“他什么意思?”
妻子的眼泪掉落,却缄口不言。
冬陌寒抬头。
一直立在一旁的黑衣男人吊儿郎当的用又长又弯的指甲,剔着他发黄发黑的牙齿,高肿起的脸,滑稽又可笑。
黑衣男人指着两人:“她是你妻子啊,但按照约定,以后她是我的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
黑衣男人淫笑起来,他观察着冬陌寒的脸,希望激怒他,看他歇斯底里的样子。
他高高在上的看着冬陌寒,像是在看一条落水狗。
冬陌寒抬起头,逼视着男人,恨火欲燃。
黑衣男人很久没有被活人这么盯着看了,他剔牙的手就那么僵持着。
“你妻子自甘下贱,为了陪你七天,自己把自己卖给我的,你瞪我干嘛?”为了找回底气,他出言侮辱道。
黑衣男人对“活人”的不屑,全都写在他的脸上。
他想走过去,将那夫妻两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