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一愣:“胡说。”

宁白玉知道执念未了的鬼魂,都混混沌沌的,只得耐心:“你想想,你死了多长时间了,你的萧郎又怎么会是个年轻小伙子。”

海棠神色懵懂,努力思索片刻之后,开始嚎啕大哭。

她的嗓子特别高,当年在挂牌唱戏时,一开嗓不少票友为她倾倒。

现在海棠正用她这万里挑一的调门哭嚎,宁白玉耳朵都快被她喊聋了。

“我的命好苦啊!萧郎!还我命来!”海棠的哭声快把房顶掀起来,宁白玉也是知道不可能跟她讲道理了。

“好好好!那个萧云缙就算不是你的萧郎,说不定也有什么渊源,明天萧家宴会,我带你去,你自己去找你的萧郎!”宁白玉话音一落,海棠的哭声戛然而止。

“真的!”海棠一脸得意,她的那点小心思得逞了:“我就知道你心软,我随便一哭,掉点眼泪,你就受不了。”

宁白玉攥紧拳头,“信不信我再把你打哭。”

海棠嘿嘿笑着:“宁天师在上,小女子我不敢嘚瑟了。”

她说着,扭着腰对宁白玉福了福身。

黎芳洲双手合十,嘴里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小玉儿啊,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一个葫芦酒瓶啊,我见人家电视剧上,道士带鬼,都是用这些东西装着。”

宁白玉笑了笑:“您是得给我准备一点儿东西。”

“朱砂我有现成的,劳烦您让人给我买个纸扎人,要青年女子,我有用。”宁白玉说。

黎芳洲不疑有它,立刻安排人买了回来。

纸人竖立在宅邸客厅里,大概一米六几的高度,那纸人上身穿了一件玫红色的织衣服,下面是一条黑色纸裤子,纸人两边梳着两条乌黑的大辫子,白楞楞的脸上涂着两坨刺目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