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宁白玉所说,杨奇刚睡到就又开始做梦了。
在梦里,他看见由他耕种那片土地,地头的大树之下,坐着一个老者,明明是绸缎的鹅黄寿衣,老者挽起袖子的样子,跟个田间地头的老把式穿的短打衣裳没有二样。
老者见他来了,冲他招招手。
杨奇小跑着到老者身前,他放眼眺望,垄头上已经长出一颗颗小绿芽,白菜那么粗糙的菜,刚冒芽时居然是精致的两片心形叶子吗?
杨奇有些不确信:“才一天时间,这菜发芽这么快吗?”
老者也望去:“土地就是这样的,铲子下去它就松软,撒上种子,它就发芽。”
“那个小姑娘说的好‘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你在地里劳累三天,也只种出来几垄白菜,要想看白菜长大,剔苗,浇水除虫除草,还有的忙。”
杨奇点点头,这么辛苦得到的东西,他理应珍惜。他靠着老者,感觉到似童年一般的安全感,大树下有一抹清凉,送他沉入更深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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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徐蔚停下车,面容忐忑。
宁白玉只轻轻一瞟,就能看出他心里没底。一个心里有底气的人,敢单枪匹马的去抢亲,而不会是像他这样,叫上一大帮兄弟给他壮胆。
徐蔚紧张的揪了揪他胸前别的跟新郎一样的胸花。
“徐哥你要有自信啊,你这样蔫头蔫脑的,怎么也不像是要去抢媳妇的。”沈嘉乐给他鼓劲儿。
沈嘉乐絮絮叨叨之后,发现宁白玉没说话,他道:“小太奶奶,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么做太仗势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