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摸清楚了,求陆闻铮没有求宁白玉有用。
宁白玉心软,当即面露为难的看着陆闻铮。
“行了,少卖点惨,我让人给你收拾一间客房。”陆闻铮说着就打电话去了。
“太好了!”沈嘉乐得意了,他挎着宁白玉的胳膊:“走走走,小太奶奶夜里风凉,我们上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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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抵达陆家宅邸时,漂亮的洋房里灯火通明。
自小长在山上,粗茶淡饭,旧屋窄床的宁白玉没见识的发出惊呼:“你家是地主啊!真气派!”
“小太奶奶你小瞧他家了,陆家发展百年,长盛不衰,各个产业都有涉猎。”沈嘉乐的站姿都端正了些,“你们陆家是不是祖坟上冒烟了,能娶小太奶奶进门。”
“你不怕我小太爷了吗?”陆闻铮问:“他可就在我家祖坟里躺着呢。”
“真难得,原来你也会说黄泉笑话啊。”沈嘉乐说,往常他来陆家,总是害怕碰见那个自我要求高,故而见不得别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小太爷。
上一次见小太爷陆晏清的时候,陆晏清已经病到要仰仗呼吸机,他就坐在陆家宅邸客厅的沙发上,身姿挺拔的像是一座被风化后,斑驳脆弱的山。
拖着病躯,眼眸里是慑人的光,他对着视频会议发号施令时,洞察、威仪、所向披靡。
由于自小对陆晏清的恐惧,以至于沈嘉乐都养成习惯了,来陆家时比家里安排的礼仪老师检查礼仪还要严阵以待。
可现在小太爷离世了。
沈嘉乐突然回想起陆晏清只是辈分大,也没比他大很多。那样有作为有品行的人,离世了,很难说不是天妒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