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确就是这么糟糕。

这叫做神剑派的门派并不算大，但是从山门开始，便一路都是汩汩血迹，地上更是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

从脸上的表情来看，死得时候很是惊恐，身上到处都是动物撕咬的痕迹。

惨不忍睹。

沿着山门，两人一路朝上走，直到大殿内，才看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弟子。

那弟子脸上也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面目，手却仍旧紧紧地握着剑。

听到脚步声，艰难地从地上将头抬起来，血糊着眼，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

嘴里却念念有词——

“我修仙界与妖魔两族势不两立！你们滥杀无辜，迟早会有报应的！”

“我，我要，我要杀了你们，替师父报仇……”

一边说着，一边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剑。

看着这一幕，赵年年心生不忍。

路朔一向冷漠的心，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真的是他错了。

是他引狼入室，害了人满门……

可是心里却又有一个声音，在蛊惑着他——

［不不不，你没错，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们，你得父母也不会死，你依旧是魔域的未来之主。］

另一个声音也在拉扯着他的神经——

（就是你错了，他们何其无辜，都是因为你，妖魔两族才会大开杀戒，造成这人间炼狱！都是你的错！）

两种想法来回交织，路朔的眼睛慢慢地变得血红，皮肤上也缓缓浮现不黑色的经脉延伸轮廓。

是的，对，都是他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