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策拉过椅子,干脆坐了下来,与赵年年的视线距离又近了些。

“那个,其实吧,我……哎呀……”

支支吾吾半天,赵年年最终还是将头埋了起来。

算了算了,爱咋咋地吧。

吃个小龙虾都不行了。

生活如此艰难。

“他是谁?”

路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赵年年小心翼翼地将眼睛露出来,眨了眨。

所以人这么生气,其实主要是因为司奇那个死变态?

“我说他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弟弟你信么?”

路策:你看我信么?

赵年年有些头大。

就司奇这个身份吧,确实不怎么好解释。

“算了,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得不到想要的解释,路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带动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巨大的声响。

赵年年心里咯噔一下,眼睁睁地看着路策径直出了病房,连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不是路策,你听我解释啊,我跟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路策却根本没做任何停留。

完了完了。

冰块儿生气了。

(?????)

离开病房的路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诊室,而是上了医院的天台。

凌晨夜半的天台,风呼呼地刮着,连带着一块儿凉的,还有他才跳动起来的心。

看吧,这就是赵年年。

明明知道她是在玩弄他的感情,他却还是笨拙地去学习着怎么样谈一场她喜欢的恋爱。

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