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我…杀人了？”

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被捅了两刀的光头死死地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大片大片地血迹冒出来，将手和衣服染地通红。

血迹在地上也逐渐蔓延开来。

刚刚还围堵着两人的其他人愣了短短几秒，彻底地毛了！

“我靠，小兔崽子还敢动刀！杀了他！”

“杀了他给大哥报仇！！！”

“杀人偿命！”

其中某个混混，甚至不知道从哪儿薅了一个空啤酒瓶，拿在手中，趁人不注意，径直砸了过来。

赵年年吓了一跳，再想躲开已经来不及。

天旋地转间，只觉得眼前一晃，再一愣。

路嚣放大了的脸，带着头上冒出来的血迹，笑弯了眼睛。

“小胖子，没事儿了，别怕。”

再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赵年年眼睁睁地看着人在她面前倒下去，整个人都傻了，“路嚣？路嚣！！！”

在路嚣倒下去的时刻，警车的鸣笛骤然从不远处响起。

小混混们面面相觑，面带惊恐，紧接着就像惊弓之鸟一般，也顾不上自己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大哥”，做了鸟兽散。

只剩下赵年年，抱着已经晕过去的路嚣，双手拼命地捂住他还在汩汩冒血的后脑勺。

医院里。

赵年年浑身是血地坐在急救室外面的椅子上，冰凉的触感让心愈发地觉得冷。

医生的话犹在耳旁。

“急性白血病是什么情况你们家属难道不知道吗？还被伤了脑子大出血，简直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