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

手背上又多了一个针眼儿的赵年年终于再次清醒了。

裴心叹了一口气，对着她晃了晃手机，“顺便拍了一段儿，黑历史。”

“小嫂子，你要是再吃菌子，我只能给你公开处刑了。”

直播间里面好歹还没有多出格，倒是在医院这一段儿，裴心觉得，已经突破天际了。

赵年年哆嗦着手，看完了手机上的视频，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我觉得我跟那个恋综有仇，真的。”

当然，跟菌子也有仇。

她的一世英名啊……

见人终于恢复正常，路缙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医生推门而入，双手插着白大褂的口袋，看着赵年年躺在床上，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目前来说，患者情绪应该挺正常的，毒素也清理的差不多了，不过两次中毒间隔时间太短了，身体虚弱，回家一定要好好调养一下。”

路缙在一旁连连点头。

之后一定要寸步不离地盯着小姑娘才行了。

谁知道一个不留神，她又会去吃点什么。

医生叮嘱完，转头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所以你看到的，额，葫芦娃在…路影帝头上拉的，是什么颜色的？”

赵年年下意识地朝着板着脸的路缙看了过去。

虽然在药物的帮助下，此时的她已经摆脱了种种幻觉恢复正常，周围既没有会飞的腱子肉大蟑螂，也没有爱跳兔子舞的葫芦娃。

但是，赵年年还是努力地盯着路缙的脑袋回忆。

吞了吞口水，语气有些艰难——

“绿的。”

真的是绿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那种茫茫大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