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微凉的掌心抚摸着赵年年的脸颊,带着眷恋和不舍,“年年,是我食言了。”

“我知道你的生意现在做的很好,拿回去的属于你娘的产业你也经营的很不错,那些都是你以后的依仗。”

“还有那册子,我交给奚朔了,他会以你的名字递上去,到时候换个新的身份,寻个良人,你会长命百岁,幸福一辈子的。”

路峙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见怀中的小姑娘眉头紧皱,两只眼睛通红,叹了口气,轻轻地替她拭去了泪痕。

自己的泪却不经意地滴落在了人眉间。

“督主府干净的产业我也都留给你了,就在你的妆奁夹层里面。就当是……我留给你的嫁妆吧。”

路峙说着,将人用力地箍进了怀中,在她额头狠狠地烙下一吻。

一条接着一条,有条不紊的交代,让赵年年整个心都狠狠地揪成了一团。

“路峙不可以,你不可以死!你说过,要做我的靠山。”

赵年年哭着摇头,“我,你要是死了,我就拿着你所有的财产,去嫁给别人了!”

“傻姑娘,去嫁人吧。”

本就是他误了她。

赵年年气急,挂着泪,狠狠地咬住了路峙的下巴。

马蹄声越来越近。

路峙用力地抬了眼,将滚滚的泪都收了回去,轻笑一声,伸手,将小姑娘的脸捧起来,与自己四目相对。

“将军府嫡女赵年年与督主府暗卫清竹早已叛变,将督主府所有秘密都呈达天听,我信任你,却不想你从未爱过我,还想着与我同归于尽。”

赵年年瞪大了眼睛。

“路峙,你,在说什么?”

路峙轻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支做工略显粗糙的银簪子,缓缓地坚定地交到了赵年年的手中。

带着她的手紧紧握住簪子,缓缓抵上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