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将军府被下了药的事儿,路峙已经替她出手了,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这会儿人没了,她也是第一次听到,怎么可能稀里糊涂地认下。

清竹抿唇,仍旧静静地站在赵年年身侧。

督主说了,不能让夫人知道这种事儿。

“就是你,就是你个贱蹄子!不是你还有谁?你就是怀恨在心,如今嫁给了九千岁,巴不得我将军府家破人亡!”

范婉秀被气昏了头,口不择言,一旁带来的家丁大气儿不敢出一声,都缩着头当鹌鹑。

如今世道谁不知道那九千岁一人之下,将军府在督主府面前,还真不够看的。

这夫人作死,可别连累到他们了。

赵年年微皱眉头,看了眼清竹,见她眼神躲闪,心下大概有了几分猜测。

也不多言,随意寻了张椅子坐下,“还请夫人慎言。”

“毕竟。”赵年年顿了顿,一抹笑倾国倾城,带着冰冷的弧度,“祸从口出。”

这副模样,学了路峙三五成,虽气势比不上他,但是仍将范婉秀吓得一愣。

是了,现在的赵年年可不是当初那个任由她指使人欺凌的弱女了。

“你,你想怎么样!”虽然勉强认清楚了几分形式,但是范婉秀仍旧有些不服气,“我可是你母亲!”

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又如何?她现在可是将军府的正室,按礼法,赵年年该叫她一声母亲才对!

想明白这点,范婉秀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死死地瞪着她——

“普天之下,孝为上,赵年年,你不尊重长辈,大呼小叫,还不善待姊妹,其心可诛!”

一番话说出来,范婉秀叉着腰,本预想着能够看到赵年年诚惶诚恐,像从前那般懦弱地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