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那么冷情冷心的人,这番动作,必定是将人放在了心上的。
就是不知道,夫人对督主是不是真的喜欢?
毕竟督主他……
收回思绪,意识到自己话有些多,清竹自觉闭了嘴。
原来是去将军府替自己报仇吗?赵年年心中划过一抹暖流。
所以路峙其实,还是挺好的人啊。
“梳洗吧。”
…………
路峙很忙,忙着朝中各种错综复杂的事儿,忙着对付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也忙着,逃避。
昏暗的书房只点了几根蜡烛,豆大的烛火明明灭灭,倒映出长长的影子。
一方小小的天地,就仿佛是他最后的安稳之所。将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都隐藏起来。
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手臂,带动着桌上早已空了的酒壶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路峙紧绷着唇。
明明最开始只是想要将赵年年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保住她的性命,让她安稳地活着,算是全了自己救命之恩的回报。
一块已经冻硬了的馒头,是小时候一面之缘的赵年年小心翼翼省下来,救了他一命的口粮。
那份仅存的,对他的善意,支撑着他走到了今天。
但是现在。
路峙脑子里不停地闪过的,全是赵年年亲吻他泪痣的狡黠。
还有十指相扣的温柔。
埋首心间的拥抱。
以及,那快要控制不住的悸动。
手掌放在心口,路峙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尘封许久的心,动了。
不想仅仅让她活着。
还有更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