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怀中的人已经彻底熟睡,路峙这才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胳膊,小心地将人放好,盖好被子。

自己则是飞快地去了浴室。

冰凉的井水浸泡之下,理智终于回笼。

不能碰。

对她不好。

心底窜起来的那簇火苗渐渐熄灭。

夜,再度归于平静。

在解药的作用下,赵年年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头西落。

见人清醒了,清竹赶忙让人给督主回禀了一声。

“夫人,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按理说贴身侍女应该随侍左右,但是夫人去换衣服的时候她却没有跟着,很是失责。

昨天晚上受了责罚,衣袍底下血肉模糊,但是此时的清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冤。

只觉得愧疚。

损当时她一直紧跟着夫人,就不会出现这种事儿了。

赵年年喉咙干涩,缓缓摇头。

一杯温水入喉,那种鱼儿干涸的感觉终于得到缓解。

“路峙呢?”

昨天迷糊之间,她好像闻到了那股清冽的雪松味道。

不然的话也不会任由自己中招。

“督主在书房。”

“你……”

清竹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赵年年很敏锐地察觉了出来。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夫人,是奴婢该死。”

所以受惩罚也是应该的。清竹头垂得低低的。

赵年年抿唇,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