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峙!”伴随着一声软软的唤,赵年年也出了马车。
伸出双手,脸上还带着没褪去的睡意。。
“马车好高。”
意思明显。
赵朋义狠狠蹙眉,低声喝了一句,“赵年年,不可对九千岁放肆!”
居然敢直呼其名!赵朋义都要被赵年年这一声给吓死了,脑子里甚至出现了赵年年血溅当场的画面。
倒不是担心她,一个棋子罢了,死了就死了。
他怕连累到将军府。
路峙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也不做声,只是将赵年年伸出来的手握住,护着她下了马车。
“太高了,我恐高。”赵年年自然而然地牵住了路峙的手,顺着将手指挤进了指缝,十指相扣。
旁若无人。
一旁的赵朋义已然傻眼了。
那个胆怯自卑的赵年年,好像变了。
再看路峙的表情,似乎也被惊到了,不过并没有拒绝。
小东西还挺会。路峙心想。
一直到进了将军府,路峙同赵朋义去了书房,赵年年也被范婉秀叫住回了后院。
“母亲知道你不愿意嫁给他,委屈你了。”
坐在上首的范婉秀,看着一身绫罗的赵年年,语气温和。
赵年年不说话,专心地吃着糕点。
母亲?原主的母亲早就死了。这个女人好不要脸。
见赵年年不开口,范婉秀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放下茶盏,从袖笼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再次放柔了语气——
“只要将这个放进吃食里,就可以救你脱离苦海了。”
“让你替春儿受苦,我也是不愿意的,毕竟都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