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宿主将镯子套上手腕之后,就一直在发呆,三不知艰难地伸出小爪子,挠了挠她高高竖起的头发,赵年年这才回过神来。

将带着镯子的手垂下,任由宽大的衣袖遮挡住之后,这才漫不经心地将小盒子重新放回桌子上。

“走了,回家睡觉了。”

只有在梦里,她才能够捕捉一点点好似不属于自己记忆的片段。

三不知想开口说点什么,见自家宿主表情平静,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退出石门后,石门再度恢复了之前严丝合缝的模样,看不出一丁点儿痕迹,赵年年盯着石门看了几秒钟,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里。

空无一物的石门,就留着做收拾渣男贱女的瓮好了。

回到房间后,将三不知从头发上解下来,赵年年直接就躺倒在了自己新买的床榻上,将头埋在枕头底下,冲着一路欲言又止的三不知随意挥了挥手。

“我要睡了,你自个儿玩儿去吧。”

然而心里揣着事儿,赵年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地陷入梦境。

至于一问去向,更是没有放在心上。

这一觉,赵年年睡得跟不踏实。

朦胧间,她似乎能够听到有个人在悠悠地叹息。

梦里似乎有一只修长的手贴着她的脸颊,指腹冰凉,一点点描摹过她的眉眼,带着遗憾和不舍。

他说,你不要记得我。

他说,不悔……

赵年年是被吓醒的。

短暂的梦,最后是由一片血红结尾的。

那个好听的声音很是冰冷,却又带着几分难言的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