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思索了会,疑问道:“那个三十出头的康夫人?”

那妇人道:“您记错了,她今年才二十有六,去年在您这里治了大半年的,您忘了!”

穗穗这才微笑道:“阿精,放开她,她是来看病的。”

她不是忘了康氏,而是有意试探这妇人。

阿精还有些犹疑,但还是放开了手,“好。”

那妇人经过刚才的误会,眼下沉得住了些,渴求的看着穗穗,道:“常医师,我和那康氏一样,也是成婚多年,未见生育,多处求医无果,请您一定治好我啊,不然……我家那口子要休了我,这饿死人的年头,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夫人越说越激动,直掉眼泪。

“大嫂,您先别着急,有话慢慢说,治病也不是着急就能好的。”穗穗给她倒了杯温糖水。

“欸!”那妇人稍稍冷静,接过茶水喝了几口。

穗穗嘱咐她先坐着平复一会,并告诉她:“这么激动,会影响脉象,那开方用药,就有很大的出入了。”

那妇人闻言,激动的情绪这才渐渐隐下。

穗穗能明白她的处境,城北街那康氏当时来就诊时,也是这般状态,整个人紧张兮兮的,生怕治不好。

这时代,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哪怕出身名门世家,也会被夫家看不起,更何况普通妇女,日子只会更难熬。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穗穗见她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了,望闻问切,开始给她诊治。

傍晚,常英从地里回来,就看到翠芳坐在柴房门口,神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