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婆子等的这会功夫,已是相当不满了,开门就怨声道:“我说翠芳妹子,这大冬天的忙什么呢,这么久才开门。”

翠芳没答她,只道:“姚婶是稀客上门啊,不知有何贵干?”

这句话不仅表明了两家关系不熟,且直奔主题。

姚婆子提起手里的礼盒道:“常乐宝的事,我早听说了,心里一直怜悯这个孩子,但我们俩家之前不太熟络,苦于没有机会,现在快年底了,也不怕唐突,我就顺理成章来看看孩子。”

她边说就边往屋里走。

翠芳不好拦着,只等关上门,赶紧跟上推辞道:“姚婶,这礼可不敢拿啊,不过你来得不巧,乐宝刚活动一会,乏了,去屋里歇着了。”

“呀!”姚婆子热心的道:“这才什么时辰就乏了,说明母体孱弱,须得给孩子进补才行了呀,妹子!”

说罢,她敲了敲礼品盒,献宝道:“这可是固元补身的好东西,永安城里贵妇们,吃的都是这个哩。”

翠芳见她在屋里坐下,便依礼倒了杯热茶,但怎么说也不肯收她的礼物。

姚婆子见她不怎么好聊天,便只得说明来由,道:“翠芳啊,我是做稳婆的你应该知道吧,这十里八乡啊,大家都是认我的,连城里的贵妇们,我也给她们不少人接过生、服侍过不少月子,无不说好的呢。”

翠芳微微一笑,只道:“姚婶好本事。”

姚婆子见她还没明白,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常乐宝如今也快生了吧?”

翠芳简短道:“怀胎十月,现在才满八月没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