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属于月下的那一纸窗内,榻上的娇弱身躯蜷缩在一起,痛声呢喃,像在死前最后的挣扎。
“小姐……”他唇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已,手中紧握的,是那小厮送进来的毒药。
这药,痛入五脏六腑,如同蚂蚁啃食心肉,在体内游走,每分每秒都疼之入骨。
唇角下漫出血液,他蜷缩在一起,第一次体会到那时秦初的疼。
江怀闭着眼,血液在身下不停弥漫。
他似乎回到了那天,第一次见到秦初时,自己蓬头垢面,一身肮脏,她身穿粉色缎裙,头戴花簪,眸中星辰流转,笑着朝自家兄长说:“哥哥你瞧他,好可怜啊。”
“我们将他买回家好不好呀。”
夜色深沉,落下光芒渐冷,秦初窝在榻中,指尖在裴卿胸膛上打圈,被他握住:“玩了半个月,还是心软了。”
“不是心软了,是给他一个解脱。”
也是给她自己。
原主这幅身体在这半月里的情绪很不稳,尤其是见到江怀后,她猜想,估计是原主看不下去了。
如果真要让他死,秦初不会选择最简单的方式,她要用原主死前所受的毒,让他体会那种极致的疼痛。
路上走了近一周,才回到宫里。
花枝一见到秦初便迎了上来,急忙要瞧她有没有饿瘦之类的。
秦初笑着推开她,慢慢往屋中去,“本宫好着呢。”
“娘娘就知道逞强,明明就瘦了不少。”花枝哼唧两声,小脸垮起来。
“大皇子如何了?”秦初在旁边坐下,花枝连忙上前为她倒茶,又温声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