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腾身而起,脚尖点过河面,落在秦初身边,“这是哪家的贵人迷路了?”

江怀声音戏谑,歪头时眼尾似乎镶了碎星。

可蹲在地下的人身子僵硬了一瞬后,立马起身扑入他的怀里,沉闷的哭声在他耳边响起,江怀一怔,手犹豫地落在她的背上:“娘娘?”

她攥在腰上的力道极大,像将他视为救命稻草。

江怀不解,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只能安静地站着,任她哭,直到她哭累了,即将滑落在地时江怀迅速搂住她的腰身,“娘娘再哭下去,阿怀还以为是花枝出事了呢。”

秦初抓住他的衣袖,闻声笑了。

少年身上是一股清冽的香气,浑身透着淡淡凉意,眉间的不羁呼之欲出,秦初站稳后悄声后退一步:“阿怀怎么在这里?”

江怀呆了一下后恢复如常:“给一个朋友找草药,听说这里有,就来了。”

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而他口中的朋友,自然是秦初了,那天他离开宫中后,就去找了当初给他毒药的人,那人说解药的方子有,但所需药草极多,甚至有些极为罕见,可能半年不得一株。

他辗转打听到这里水土好,药草多,便来到这处森林里。

在森林里逗留几天,别的药草都找得有七八,可还是没找齐。

秦初闻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阿怀住在何处?”

“我……”江怀停顿,拧起眉毛,他总不能真说他住树上吧。

秦初眨了眨眼睛,懵懂的看向他。

见他接着道,“我搭了个小木屋,在远处,娘娘要去吗?”

女人面上多了笑,刚哭过的眼尾红红的,此刻笑起来,像无辜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