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以为……你当初是因为朝臣众议无法阻挠!!”她声音嘶哑,“可是我万般没想到,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秦家人没有叛国,没有欺君!更没有朝臣们说的那么不堪!!”信件摔落在脸上,君策安身子晃了晃,下意识要去接那些信,可刚接到,信却从指间滑落。
他咽了口唾沫,不敢去看秦初的眼睛,“妧妧……”
“你不爱我,你从始至终就不爱我!!你儿时接近我,也是为了皇位!”秦初哭喊着,浑身都散发着阴郁气息。
如同即将破碎的娃娃,君策安抬起眼,终是敢看她了,可瞥见那清澈眼中浓浓的失望时,又急切地低头,胸腔中的涌来的热意令他弓下腰身,硬是呕出一口血水。
单膝被迫落地,身子单薄:“妧妧,朕……爱你的。”
秦初的手紧了又紧,闭上双眼:“君策安,我不会再信你了。”
她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犹豫。
赵晨立马跟上,将绣帕递给她:“想去哪儿?”
“不必跟着我。”秦初擦了泪,将身上的龙袍丢下。
明黄色的龙袍落在地上,被泥土污染,鲜明无比,让人敬而远之又张望求之。
就算被泥土玷污,却还是那般耀眼,君策安看着那落在地上的龙袍,胸腔的疼痛更甚,他看向秦初,嘶声喊着:“妧妧!回来!”
可是那人连停顿都没有,只留下决绝的背影。
视线中最后的画面,是她破碎的眸,是她站在悬崖边,拿着匕首,脸上都是泪,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妧妧……”他在梦中呢喃,汗水将他寝衣染湿,许夏站在他身侧,将手中的药方改了下。
秦初说了,留口气就行,没必要救好。
阳光从树荫里笼罩下来,细细碎碎的落在湿润的泥土上,女人卖力地在林中行走,脑中骂声一片:“你的导航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