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从外推开,江怀大步走进来,脸上依然是意气风发的笑,只是这笑里,似乎多了些沉重。
秦初此刻单着寝衣,嘴角轻轻勾起,显得还有些苍白无力,这让江怀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步走到秦初身侧单膝跪下,“娘娘,阿怀想出宫。”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又化为担忧:“你刚回来,又要去哪儿?”
“找点东西……”他抿唇,眼神有些躲闪。
这几天他之所以没来找秦初,就是因为他在思虑到底要救她,还是继续杀她。
可是越深想,脑子里都是她痛苦的画面,加上昨夜……宋宁将他找去,将他大骂一顿,说他空口说白话,和君策安无区别。
这才让他发现,原来……他在宋宁心中只是一把不需要付报酬的剑罢了。
他为宋宁卖命,为她操劳前后,甚至不愿让她发现,结果换来的……却是她的唾弃。
秦初见他脸色微沉,抬手拉住他的手,“阿怀,本宫从不拦你做你想做的事。”
“但是我喜欢你能在乎你的安危。”她声音温和,眼底还有几分忧虑,“你小时候跟着哥哥练武时就是一根筋,偏要练到骨子里才罢休。”
“所以你身上的伤总是好了又加。”说到这里,秦初皱起眉毛,“要是你还这般,我定不让你出去了。”
江怀怔愣,脑中忽然想起当初秦初给他涂药时眼底闪过的疼惜,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娘娘……”
“阿怀,我在这世间,除了花枝……就只有你了。”她打断了江怀的话,眼底也泛起淡淡的红,“花枝又傻,我又……以后花枝可能就得你照顾了,要是你又不顾着自己,花枝那丫头铁定会哭死的。”
她的声音和往常区别并不大,只是语速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