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你够了。”秦初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颤抖,墨宸看着她如此平静的模样,本不疼的伤口突然剧烈疼痛起来。

他抿唇,剑眉皱起,“秦初……我疼。”

墨宸在示软,用自己最后的傲骨。

温朔讶然,掀起眼皮看过去,注意到他眼中那些凄凉和数不清的爱意时,他迟疑了。

垂在身侧的手也无力地松开。

墨宸爱她,或许……比自己还爱。

那为什么,秦初要撒谎说墨宸根本不爱她呢……

温朔苦笑,嘴角就连扯动都疼。

余光中,一只小手拉住自己的手腕,抚上拳骨上的淤青,她声音温和,眉眼里是浓浓的担忧:“温朔,你疼吗?”

一时,两个男人齐齐愣住。

温朔是因她突然的关怀,而墨宸……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忽视,对温朔的担忧。

他只觉得心脏骤停,连血液都在倒流。

那抹寒凉从脊骨顺着往上爬,将他包裹,拖进冰寒刺骨的冷窑里。

墨宸张了张唇,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极小,“秦初……跟我回家,好不好?”

温朔手一动,牵住秦初的手,无声挽留。

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秦初低下眉梢,托住温朔的臂膀,轻声开口:“温朔,我们回家吧。”

“伤口需要包扎。”

墨宸从没觉得时间有多么难熬,从秦初拉着温朔进去那刻。

他就站在外面没有动过,任由雪花一滴滴落在睫毛上,肩上,伤口上,将他仅剩的温度剥夺。

而秦初就站在落地窗前,安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