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应该感谢上苍,让其本来的面目在确立关系前就展露出来呢。
嘟,嘟,嘟。
电话无情地挂断。
那一刻,陆月白很想将手机狠狠摔到地上,看一件完美的事物破碎开来,比自己还要破碎。
但她没有。
理性越过感性,修理手机的额外支出让她可怜地坐到了床沿。
陆月白将脸迈入手中,闭眼片刻。
眼眶和鼻子都酸酸的,但她及时控制住了眼泪的下落。我并没有多么难过,她想,至少这世界上还是有人相信我的。
至少乔卓是这样。
此生能遇到这样一个朋友,还能奢求什么呢?她虽然感觉渺小,却也欣慰;某些方面运气不好,这方面运气倒不错。
脑海里闪过了温如瑾渴望又崇拜的眼神。
她算我的朋友吗?如果她也听到了蓝斯琦添油加醋的爆料,会怎么看我?像她这种比李谣家庭条件还好的孩子,一定更看不上我了。
陆月白觉得更渺小了。
抬头,她与穿衣镜中的自己四目相对。房间太小,基本上坐哪都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我一直都在努力生活。我比你们都要努力,都要真诚,都要想当一个好人,你们没资格说我。”语气坚定却颤抖。
这句话当然得不到回应。
夜色一如既往的落寞。
就那样,她和不存在的镜中之人对视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然后她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准备写周报。
这么一对比下来,还是工作令人开心,她只恨周报写得太快。
写完周报后,她给乔卓打了通电话。和往常任何一次通话一样,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各种漫无边际的话题,到处插科打诨。
“你今天说话方式有点奇怪。谁欺负你了?”聊到一半,乔卓发现了好友的异样。
“没有,”陆月白笑笑,“谁敢欺负我啊?”
“那就好。”
陆月白怕好友担心,大半夜跨越半个城市来找自己,便半开玩笑补充道:“有你给我撑腰,那一定是想不开了才敢惹我。”
“哼哼,那是!”乔卓自豪得鼻子都要翘上天了。
陆月白苍白地微笑着,继续听乔卓分享恋爱中的甜蜜瞬间。她尝试集中注意力,却总控制不住心不在焉。
她想到了过去许许多多的岔路口。
如果我真的是个毫无廉耻的婊.子话,生活或许比现在简单得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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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经济不太景气,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上一个十年积累的泡沫逐渐破裂,外加上中美贸易战,昔年欣欣向荣的景象不再。这关税那关税,这制裁那制裁,诸多事件累加,任何与出海相关的行业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猫猫头也不例外。
虽然每个人都无法准确知道别的项目组的准确流水,但可以从逐渐缩水的报销项目看出,公司流水下降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