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短促地笑了一声,又问:“只是这样?”

“还不够吗?这东西比洗脑什么的有用多了吧。”藤原寺初九说道:“难怪那位大人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也难怪那位大人……愿意这样信任你。”

如果她感受到的是一丝细线,那么贝尔摩德呢?

是缚颈的绳索,还是粗长的铁链,又或者,是悬于头顶上的一柄尖刀?

她不得而知。

只是这东西,不可避免地唤起了脑海里一些久远的、令她讨厌的回忆。

鬼舞辻无惨控制其他鬼,用的也是这种手段。

虚伪地带上同情的假面,对绝望中的人类伸出“援手”,赐予他们不死与力量,在赠出血液的同时,也牢牢将人攥在了自己手心里,以此获得绝对的掌控与下属的忠诚。

如果她的感觉没错,那这款药剂,简直就是低配版的鬼血。

虽然不能像无惨那样对下属读取想法控制行动,但却可以操控受控者的生死。

如此看来,是她以前将组织造鬼实验的进度想得太滞后了。

他们不仅有明确的目标和参考对象,甚至已经有了不菲的成果。

“看来你想清楚了。”

贝尔摩德走到门口。别墅外,明亮的天光倾泻而下,洋洋洒洒落在她伸出的手心里,总是言笑晏晏、游刃有余的千面魔女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半仰起头,眯起眼看着刺目的阳光:“随着时间的流逝,‘联系’会逐渐加深。优,你现在才算是,永远离不开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