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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我们……也许只是在原地踏步。”

“小狐狸,我们活了很久,但我们从未长大。”

在垂危之际,同样打算赌一把的乌鸦似有所感地,对狐狸这样说。

现在想来,他也许不是打算赌一把自己能不能继续活着,而是打算赌一把自己能否长大。

一切结束得很快,一小时后研究员们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鲤鱼断绝联络已经一个月,所以只有狐狸走进去,她看到乌鸦带着笑容的尸体,好像在说:我长大啦。

荒谬至极,愚蠢至极,小狐狸却在恐惧,恐惧内心深处,那一点点的认同。

她恐惧着的同时,不自觉地远离“乌鸦”的中心,因此她也没能见到鲤鱼先生最后一面。鲤鱼先生什么也没留下,无论对谁,无论什么话。

鲤鱼先生是个坚定的人,他不会像乌鸦那样取舍不定,也不会像狐狸一样逃避,他在被推入那管试剂前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

朗姆站在那里,用目光告诉自己的爷爷,他会守好的,无论结果如何。

“唔……”贝尔摩德发出□□,她很久没有这么醉过了。

一只肤色很深的手试图扶住她,是她五年前就开始带的新人,也是公安埋在“乌鸦”的卧底,安室透,不,降谷零问她:“你还好吗?”

酒精让她想起不愿意去想的事,所以她非常恶劣地想让别人比自己更难过,贝尔摩德顺势把自己安到卧底的身上,感受到对方绷紧的身体:“我不好,波本。现在,允许你送我回我在组织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