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原秋日掉进梦里之前,这么想。
是梦。
是以前那个春原秋日的回忆和她自己的梦。
春原秋日,对杀人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抗拒。
她做好了扣下扳机后自己就不再是普通人的准备,做好了这之后自己再惨也会被算作死有余辜的觉悟。
这无关法律或者社会道德,这是春原秋日,是光里那个春原秋日的判断。
所以琴酒的命令传来,她就趁着目标从建筑里出来的时间,做好了这个觉悟。她缓慢地呼吸着,调整准心,然后扣下扳机。
瞄准镜让她看到目标的血和倒下的躯体。
“目标确认死亡,任务完成。”
好了,现在我死有余辜了。她收拾好狙击枪,下楼跟随琴酒撤离。
目标最后的模样还在她眼前,形成像直视光源再转移视线后的那种诡异扭曲的影像,久久不散。但现在春原秋日只能去适应,反正不疼,也没有特别难受。
“明天凌晨两点,下个任务。”看来她做得不错,不然琴酒不会继续找她,“伏特加会去接你。”
“是。”她漫不经心地答,然后想,她在副驾驶,琴酒坐在后面,伏特加在右边。
于是她把左手插进裤袋里,攥紧了那一点点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