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译澜抖着手蹲在急救室门口,手里捏着苑明鹿穿过的一件衬衣,神经质的反复嗅闻,头发凌乱,疲色沉重。好好一个人模狗样的皇帝陛下憔悴的像个流浪的街头变态,还是没有公民证的那种。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过来,译澜头也没抬,她好像长在手术室门口了,可怜巴巴的活像个望妻石。
一管营养液被塞到了鼻子低下,译澜毫无生气的抬起头,只见苏城挠了挠刚剃的板寸,冲她露出一个人工痕迹严重的阳光笑容:“那个···人是铁饭是钢,咱们别干等,吃点东西呗?”
译澜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把营养液接过来,掰开喝了。
苏城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抚病人家属,也不敢胡乱说话,于是拘谨的立正站在一边,活像个小学生。
他瞥到译澜手底下压着一片白色布料,仔细一看,是苑明鹿的白衬衫。
它的那件衬衫被平整的放在腿上,叠的整整齐齐的,上面向导的味道已经变淡了,给人一种温水煮青蛙式的恐慌。
就是你明明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可是有没有任何方法挽留她,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她越走越远。
译澜把脸埋在手臂里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苏城一时拿不准该怎样对待这位身份大变伴侣重病性情内敛的前上司,于是别扭的咳嗽了一声。
译澜看也不看他,毫无起伏的问:“你有什么话想说吗?尽管说。”
不管是鹿鹿已经回天乏术,还是元帅那混账终于咽气了,她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