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苑明鹿说,“放弃帝国皇帝候选人名额,我就不告发你,怎么样?”
“……”二殿下眼神晦涩,她偏了一下头,把快要按捺不住地虫母压回去,这导致她另外半张脸看起来格外狰狞:“你就这么想让你身边这个哨兵坐上帝国皇帝这个位置?为什么,哨兵都是一些花心薄情的东西,你苦心帮她经营上位,到时候她权力有了声望有了,身边的新人可是数都数不尽……你这么漂亮……到底图什么,非要在这么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被嘴到的译澜默默地把手从自家向导软乎乎的大腿上拿下来,皱起了眉。她看向自己的向导,语气诚恳的说:“我绝对不会像我父亲那样,鹿鹿,我可以在全帝国公民面前发誓,如果背叛你,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把帝国监狱的牢底坐穿。”
苑明鹿没有看译澜。
她平视着二殿下,语气沉静的说:“我活不久了。”
二殿下:“什么……”
“我得了精神紊乱,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但是译澜在知情的状态下仍然选择和我缔结完全标记。你也知道,哨兵和向导完全标记之后彼此就是对方的半生,如果一方死亡的话,另一方也会收到重创。译澜很清楚这一点,我也很清楚。”苑明鹿拿起茶壶,把面前的杯子斟满,“就凭这一点,我信她,虽然殉情很浪漫,但是不是每一个都有殉情的勇气的。”
“所以我现在会孤注一掷的帮译澜拿到这个皇帝的位置。”苑明鹿与哨兵含着悲哀的烟灰色眼睛对视,轻声道,“我的生机也在这里。”
“我不会让你孤独的。”译澜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管你是健康还是病痛,生存或者死亡,我都会陪着你。
“不许来。”苑明鹿勾着哨兵的小指,温柔但强势的说,“如果我走了,你也不许来,我很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