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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浑身都是尖刺的小刺猬露出软软的肚皮,却被狠狠地戳了一下一样,苑明鹿突然感到很委屈。

“我不想告诉你。”她赌气说,感到眼角微微湿润,“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你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哨兵沙哑着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只是很担心你。

“我不是任何一个人的菟丝花。”苑明鹿看着哨兵压抑的烟灰色眼睛,“我讨厌被观察,讨厌被控制行踪,讨厌他们···像对待一个宠物一样对待我。”

她说:“译澜,你也要这样吗?”

译澜慢慢站起来,她单膝跪上床,慢慢慢慢伸出手,把苑明鹿整个人连被子一起紧紧抱在怀里,哨兵的下巴抵着向导乌黑的发顶,呼吸间都是朗姆酒和水蜜桃交缠在一起的气息。

“我没想质问你,鹿鹿。”译澜低声说,“我在供给站发现你的时候,我很慌乱,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慌乱过。”

她是一个当初被自己亲生的哨兵父亲对着心脏开枪都没有感到无措绝望的人。

“我很害怕你出事,怕的要疯了。”译澜的声音在颤抖,“我从来没有想要限制过你的自由,鹿鹿,你是自由的,你去哪里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声,你累了的时候,我可以接你回来。”

苑明鹿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她的黑发倾泄,祖母绿的眸子里闪着泪光。

她们在灯光下热烈而激情的接吻,好像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想要把对方彻底融入到骨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