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春好。”夏乙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卢春好睁开眼,因为忍疼,双眼潮湿,睫毛上挂着水滴,她声音黯哑,“骨头……疼。”
这是这个病最疼的疼法,也是医生无能无力的。
夏乙蹲在她面前,大拇指在她眼睛上擦了擦,拇指被眼泪沾湿,“普通的止疼药管不了骨头疼,止痛针打多了会让你对药物失去敏感性…只能靠忍了。”
“嗯…”卢春好重新闭上眼睛,好疼,平时□□的疼卢春好咬着牙也就受了,骨头疼让她无法躲藏,直击灵魂。
太疼了,卢春好甚至想有人能给她一拳,最好能把她打晕过去,晕了也就不会疼了。
有个什么碰了碰她的嘴唇,“咬住。”
卢春好张嘴咬住了,很软,大概是纱布团,夏乙抓住了她的手,卢春好用力握紧,很温暖。
夏乙另一只手轻轻在卢春好后背抚摸着,卢春好看似柔弱,实则骨子里有着很强的能量,这样的疼痛,她愣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夏乙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后半夜大概是不疼了,卢春好睡了过去,但是抓着夏乙的手一直没松,夏乙只好趴在她床边也睡了过去。
早上是护士进来查房弄醒的夏乙。
“别喊她,”夏乙说,“她没睡多久,九点再喊她起床吃药。”
小白护士点点头,“好的夏医生。”
夏乙打着哈欠站起身,转身欲走又想起什么,“昨晚监控室值班的叫什么。”
“小蔡,附院转过来的新人。”小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