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瑜看着照片,印象里,好像卢春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笑到眼睛眯成一条线,上一次卢春好笑的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来着?
骆媛扳过她的肩膀,瞪着她,“春好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人心都是肉做的,就算是养个宠物,也是有感情的,贺瑜,你不伤心吗?”
贺瑜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骆媛气到手抖,又甩了她一巴掌,“你要是不喜欢春好,早干什么去了,你分手啊,你不喜欢她又不放了她,畜生!贺瑜你就是个畜生!春好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
贺瑜脑袋被打偏,骆媛两次打的都是同一个地方,脸红肿火辣还伴随着耳鸣。
骆媛又说了什么她没听清,耳朵里在嗡嗡作响。
贺瑜把自己关在家里,睡在卢春好平时睡的那一边,搂着卢春好的枕头,骆媛说她不伤心,她好像确实不怎么伤心。
她觉得卢春好还在,在这个家,在某个角落里,在外面玩儿,等累了卢春好会回房休息的,她等着就好了。
贺瑜等了很久,等了好几天,卢春好总也不回来,直到某天那个联系过她的警察又给她打来了电话。
“来市局拿一下卢春好女士的遗物。”
贺瑜浑浑噩噩地去了市局,警察给她一个蓝紫色的行李箱,箱子上贴着熊猫卡通画,她认出这是卢春好的箱子。
卡通画已经脏了,箱子也脏了,上面好多黑色划痕。
她拿着箱子回家,箱子质量挺好的,没坏,贺瑜蹲在箱子边盯着三位数的密码,想去输入卢春好的生日,手碰在锁边想起卢春好没有生日。
“我也不知道我生日什么时候,”卢春好曾经告诉她,“福利院奶奶捡到我的时候是三月四号,后来上户口就把那天定为我生日了,卢奶奶说捡到我的时候我应该有两三个月大了吧,所以我生日具体时间没有人知道,我也不爱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