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往屋里一指,夏乙看过去,屋子里的装修很简单,客厅是贴的地板纸,灯光昏暗,裹着不真实。
她指的方向是个卧室,在厨房边上,暗黄色的木门。
“谢谢,”夏乙说,她走到门边敲了敲门,“卢春好,是我。”
没有人回答她,夏乙扭动门把手,门没反锁。
“那我进来了。”夏乙推开门。
房间里亮着灯,灯光同样不亮,很小的卧室,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个衣柜,卢春好侧躺在床上睡着了。
手里还拿着手机。
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睡着了眉头都是皱着的。
夏乙关上门,走到床边蹲下,卢春好大概是很缺水,烧的嘴唇干裂,脸颊通红。
床头柜上的杯子是空着的。
“卢春好。”她轻轻推了推卢春好的肩膀。
卢春好睡的不沉,这一推有了反应,她慢慢睁开眼睛,嘴唇轻启说了什么。
“什么?”夏乙耳朵凑了过去,“你说什么?”
“阿瑜。”卢春好呢喃着,声音很小。
这是烧糊涂了,把夏乙错认成了别人,夏乙叹气,把袋子放到床柜上,“我给你买了稀饭,起来吃点儿。”
“阿瑜,”卢春好又喊了一声,伸手抓住了夏乙的手,“别走…”
卢春好的手心热得滚烫,夏乙烫的心里发紧,顺着她说,“好,我不走,起来吃点东西呢?”
听见不走两字卢春好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吃不下。”
“你是不是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夏乙说,“退烧需要体力,吃饱了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