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春好就知道她是为了钱过来的,她无奈道,“这钱你是不是非要给我?”
夏乙吃完嘴里的面,说,“你要是个普通人,身体健康的,昨天在机场你说不用赔偿我也就不赔偿了,但我现在很清楚知道昨天你那一摔是身体受不住,我作为医生良心不安呐。”
夏乙吃面很爽朗,说话也很爽朗,就连赔钱这种事也都是主动着上前。
真是个很好的医生。
卢春好说,“三千多,你给三千吧。”
“好。”夏乙说,点开手机将钱转了过去,“收一下。”
报告是下午四点出来的,夏乙看着她的报告说的话卢春好也在方医生那里听过了。
“我给你做个肌电图。”夏乙起身打开后面的柜子,拿出医用手套戴上。
卢春好心里一紧,她怕做这个,不过还是会很配合。
“外套脱了,病床上躺好。”夏乙说。
卢春好乖乖配合,躺在床上。
夏乙喊上了护士拿着工具过来,她躺在床上感受到护士在给她的手背消毒。
“会有点疼,”夏乙坐在她旁边,说,“忍一忍。”
“嗯,没事儿。”卢春好闭上眼睛。
针戳在她皮肤里转动,她咬紧牙,卢春好对触觉很敏感,怕痒怕疼,尽管自己生病已经六年了,总是没习惯病痛。
其实还行,肌电图卢春好已经做过好几回了,这种疼比发病时的疼还是不算什么的。
结束时卢春好才松开牙齿。
“你是基因型线粒体脑肌病,还好发病比较晚二十多岁才发病,在你身体发育完成之后,”夏乙说,“不幸中的万幸。”
卢春好坐了起来,方医生也说过这话,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医生之间默契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