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一起挺多年了吧,”贺母说,“都老大不小了,你们要是愿意结婚,就赶紧把婚结了,不愿意你们也…好聚好散,总是这么处着,像什么。”

卢春好低头刷着碗,依旧是和曾经一样回答:“阿瑜,是什么意思呢。”

“她说她不想结婚。”

“哦。”卢春好说,曾经听见贺母这么说她心里会很难受,努力维持着她和贺瑜之间的感情,像是给贺母证明什么似的,告诉贺母自己也不想结婚,年轻人都不爱结婚。

用这么荒唐的借口来为自己的不堪做解释。

如今再听,虽然心里还是不好受,但她没有那么愚蠢了。

“嗯,”卢春好死死捉着手里的洗碗布,“我会和她分开的,不耽误她。”

贺母似乎没想到她这么说,有些惊讶,她打量着卢春好,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卢春好感受到她的目光,转过头对她笑了笑,“阿姨,我说的是真的。”

“那就好。”贺母转身要离开。

“阿姨。”卢春好喊住她。

贺母扭头。

卢春好说,“阿姨,你…多注意点,别往有水的地方去。”

贺母狐疑不解,卢春好没再说什么,其实也有好处的,最起码贺瑜的妈妈还活着。

洗完碗出来贺母已经走了,卢春好走到书房边,轻轻打开门,贺瑜坐在书桌后头在开着线上会议,她合上门进了卧室,拿出行李箱收拾东西。

很烦啊,她这个破身体干点儿活就累,明明都收拾好了,一睁开眼又要收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