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薰真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歪过脖子，平躺在地上，身下凹凸不平的石子颗粒，感觉都弄到了身上。

黏糊糊的汗水，头发也沾到了脸上。

“看看你这幅下贱样子，我猜，你肯定很疼对不对。”

慕容殇阴险的笑笑，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镶了玉的腰带，满是奢华贵气，慕容殇悠哉悠哉的束好自己的头发。

黑色的长发带在空中飘摇，衬得他整个人都和月色融为一体，俊美的面容，妖孽惑人。

那个发带，程落薰记得还是他独有的，因为隐约能看到上面的麋鹿标志。

祁韵国所有的王里面，只有他自己有自己的旗帜和象征。

不可撼动的地位，手握兵权，也怪不得他敢把刀架在皇帝脖子上。

看程落薰不说话，慕容殇知道她是虚了，于是傲然解释道。

“在苗疆，这是惩罚你最好的方法。”

“我不希望因为一个你，而被苗疆族看笑话，更不希望他们会对芸儿说三道四。”

“还有不要以为来了别的地方，我就拿你没有办法。”

“回去祁韵国之后，我会申请皇上让你陪我去边关，到时候会更严重。”

程落薰根本就没有听他说什么，去哪里又能怎样，反正有连心蛊在，她受的伤会一律带着他痛苦。

有什么可怕的，他难道还会害死自己不成？

只不过，听到柳芸两个字的那一刻，还是会有所反应。

乌云飘过几尺，完美的挡住了月亮，隐约有光芒照出来。

程落薰总觉得，这个画面，跟边关时候，她抬头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无忧无虑，有着自己的小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