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挺能忍。

烛火摇晃，显得柳芸的画像别有一番风味，慕容殇吸了一口鲜凉的空气，还夹杂着泥土的清香。

程落熏，我看你到底能忍多久。

翌日，雨停。

被雨水浣洗过的牌匾更加亮堂。

“昨夜的雨虽小，倒是打落了不少花呢。”

“可惜这好好的花，一场雨，落了这么多，以后没得看了。”

老嬷嬷拿着扫帚，一边清扫着地上残败的花瓣，一边跟老姐妹感叹。

“看看这，到处都是。”

泥泞的树坛上铺满了花瓣，大多都是桃花，粉黄粉黄的，连石子路也溅上了泥土。

“可不是吗，别看是春雨，这寒气也重的很呐。”另一个老嬷嬷回到。

唰唰唰---

扫帚狠狠的略过路面。

“不过”

“不过什么？”

两个老姐妹凑到一起，窃窃私语道：“我听说王妃昨天晚上被赶出来了。”

“真的假的，谁告诉你的。”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其中一个老嬷嬷气的跺跺脚，“今天早上春歌自己说的。”

“说她本该去收拾婚房，结果见王妃就靠在走廊里睡呢，连被子都湿了。”

五官乱飞，言语夸张，好像目睹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这么狠，那得着凉吧。”

听着的嬷嬷有些不忍心，松垮的额头拧紧。

知道王爷不喜王妃，可这大婚之日被赶出来，怕是会被人笑话死。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看着老姐妹出神，八卦的嬷嬷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王妃可怜。”听着的老嬷嬷语气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