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迷蒙地回望过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听明白没有,含糊地“噢”了声。
“噢是什么意思?”官家凑手掂了两下,企图将她晃荡回魂,“朕再问你最后一次——打今儿起安生在朕的身边,演朕的宠妃,你干不干?”
干不干这万籁俱寂,这软玉温香,配上这话,实在很有歧义。官家说出口便觉尴尬,好在她浑浑噩噩的,大抵想不到那样多。
谁知这会儿她倒很灵光,眼珠子骨碌一转,笑得娇俏,撑起身子戳了戳他的脸颊,“官家你不正经,你耍流氓。”
到底是谁耍流氓?官家不满意,“朕身上都快叫你摸遍了,这辈子没人敢这样对朕,张千扬,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她被逗笑了,笑起来甜润清脆,那灵动的明眸皓齿,令人根本无法想象,白日里她曾平波无澜地对他说过最无情的话。
脑海里好似嗡嗡地冒着火星,这一刻,官家只觉满天下的姑娘都不配同她论漂亮。自己是怎么将她搁置在朝云殿那样久的?脑袋被门夹了吧!
她一笑就牵着上半截身子乱颤,官家面色古怪地扭了下腰,“你留点儿神”
眼见这沁寒的夜就要旖旎起来,却听见“咚”一声闷响。
刹那的功夫,官家迅速扯过那件鹤氅,严严遮住她的身形笼在怀里,然后背过身,警惕朝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