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见过一次就是在那次宫宴上，皇上给秦王和白小姐赐婚的时候。

她远远的见过一次，只觉得侧脸颇为精致，但也给她一种熟悉感。

长公主还在的时候，她恰巧在外礼佛，就没去，也就没见到白清越。

如今，倒是实际意义上的相见了。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白清越，窦氏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住，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像，实在是像。

见到了白清越，那些自己尘封了许久的记忆终于是浮现出来。

十七年来，她爱上礼佛，就是为了洗掉自己的罪孽。

她原以为她早就忘了，没想到在见到熟悉的脸，还是能够想起来。

甚至连细节都没有忘记。

窦氏牵过白清越的手，颇为和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白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未来的秦王妃。此等姿容，我活这么久，还没见过几个呢。”

“夫人谬赞。”

白清越笑起来跟记忆中的那个人就更像了，窦氏突然觉得有些恐慌。

但还是稳住心神，“白小姐是第一次来何府对吧？”

白清越点头，窦氏立即就拉过自己身后的少女，“这是我的女儿，名叫何以棠，今年十五。就让她带白小姐随便逛逛如何？”

白清越看向何以棠，穿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梳着双丫髻，头上的发饰每一样都是十分精致且昂贵。双目湛湛有神，笑起来的时候两颊微现梨涡。

和莫心一样，是个极为甜美的姑娘。

十五，尚未及笄。

这姑娘虽然对着她笑的十分甜美可人，但还是让白清越从她的眼底深处看到了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