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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如此之言,竟也只是换得男子微微一笑,“萧策,你不用激怒我,你找不到她的。”

“倒是你说出方才狗彘不若之言,”孤淮凛抬起眼皮,“你知道你生母是谁了,也知道因何而死的。”

寒冽的话不是疑问,而是早已料到的肯定,萧策抿着唇,“不错,所以我便将那狗皇帝如今毒得下不了榻。”

“他中毒进宫那次也是你下的毒?还是你们联合起来演的戏?”

“哈哈哈!”萧策笑着靠近几分,“你觉得呢?”

“呵,如此看来那次是假的了,他骗了你,你也便起了谋逆之心。”

萧策冷笑着没说话,然那狠厉阴鸷的眼神已给了孤淮凛答案。

“我还有一个疑问,我父亲是你杀的吗?”

却见萧策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提到此,倒是孤大人愚了,你既然已猜到答案又何来问我?淮凛啊,你算到了一切,竟是没想到凶手一直是身边人。”

一字一句而出,孤淮凛收回视线,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脉络清晰,在极力遏制着自己的情绪。

萧策说的不错,一直以来,他竭力想寻求的凶手其实一直在自己眼前,他怀疑过许多人,可竟是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边人,宋既。

他是陛下安在兰台的眼线,假传命令想将依依带入宫的是他,杀父亲的也是他!

怪不得刺客有翻窗的痕迹,可却是迟迟找不到漏洞!

一直以来竟是自己太过自负,如此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