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叹了口气,若非那些个谄媚权势、狼子野心之辈,这一对有情人如何会走到这步路上。
当年清离又怎会死得那般凄凉?
“孤大人,珍重。”
寒冽的风呼呼吹着,有些浸人的森冷,柳依依再次睁眼时是在一辆辘辘行驶的马车之内。
“夫君!夫君!”
她似刚从梦魇中惊醒,视线匆匆一掠,那熟悉的身影当真消失不见。
豆大的泪珠顿时滑落,大颗大颗的掉,“我夫君呢?”
王嫣然面有黯色,“依依,你先再睡一觉,我待会告诉你。”
“不,你现在就告诉我,”柳依依连忙攥住人的袖袍,“嫣然,你告诉我,孤淮凛呢?”
“孤淮凛呢?”
少女面色苍白的厉害,肤白如玉的面此刻当真悲戚如琉璃玉器一般,一碰就会碎掉。
王嫣然阖了阖唇,道:“你先别哭,我再告诉你。”
此刻间,似是察觉到车厢之内的动静,底下辘辘行驶的马车已经停了,沈忱和费渡一同跨了上来。
几人面面相觑皆是悲惜,费渡率先道:“孤大人将你交给了我,嘱咐我将你安全送到麒麟军手里。”
“而他自己”
费渡眉头一紧,也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
少女抬起了尽是泪痕的面,嗓音沙哑着问,“他之前下山是不是早就见过你们了?你们来到这西南庸巳州也有了些时日?”
“费医师,你自那次湖月阁之后消失不见,在那时便孤身来了这庸巳州吗?”
“不错,”
费渡吐了口气,“然并非孤身一身,我于几月前自宫中那一别之后便带着清离的尸首来到了此地,清离她离乡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