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淮凛骤然失了控制,眼底浮现残冷的芒光,额上的经络也根根凸显而出。
“哈哈哈----”萧策笑得病态狰狞,将手中匕首越抵越近,霎时,少女白皙的玉颈冒出鲜红的血珠,
“将那罪证认下,本王便考虑考虑。”
疾风凌掠间,对面身着锦袍的男子仍是昳丽无双,精雕细琢的面容因长久为歇有些泛着青色,柳依依知道,她的夫君为寻她,一直也未入眠。
她看见,那矜骄清正,独立天地间的清风君子静静凝着她,而眸里仍是噙着常往柔情温和的笑。
“不不要”
而后缓缓间,那染着印泥的指摁了下去。
“不”
柳依依怔怔的看着那白纸黑字,心底似被利刃一刀一刀残忍的割开,痛遍及四肢百骸。
如此,忠良死节的臣子当真成了危害社稷毒杀圣上的滔天罪人。
流传后世的他,也是濯染一身污泥的他。
当真是史书太轻,载不动他的一身君子骨。
“呜呜,夫君”
他终是为了她朝这谄毁忠良的佞臣低头了。
“哈哈哈哈----”
萧策笑得冒狰狞病态的异光,得到昭昭罪证的一刻,却是没有将人放走。
“还有那兵符。”
随之,孤淮凛将手中的一块令牌抛了出去。
趁人去接之际,柳依依咬着牙,赫然拔出了其身旁的长剑,心一狠,朝萧策猛然刺去。
萧策似有察觉,攥着人的手将其束缚在前襟,岂料,少女竟是径直捅向自己。
锐利的长剑跃着刺眼的寒光,孤淮凛骤然心脏紧缩。
“不!不要!”